作者:陈瑞荣,我校90级4班校友,现工作于南充市高坪区文化馆。
校园:梦开始的地方
不是每一个九月,风都那么轻盈,云都那么淡薄,阳光都那么明媚;北方的候鸟还没有从头顶路过,天空,就显得格外的蔚蓝,格外的遥远。
紫薇树花繁叶茂地排列在大道两边,摇摇曳曳;球场四周,法国梧桐树叶开始泛起斑驳的淡褐色,风从其间穿过,猎猎作响;美人蕉从修剪整齐万年青丛里探出头来,一些不知名的草花,沿着路边条石路沿的缝隙蔓爬,墨绿的苔藓挂满矮墙。
青灰色的三层砖房,暗红色的木窗,水磨石梯子上到二楼,七号就是我们的寝室。对面二楼,浅绿色三层教学楼,与寝室正对。
院子里紧密地布局着青砖矮楼和红砖碧瓦的小平房。那时候,这个并不大的院子,对我们来说,那就是一个偌大的世界,那就是一种全新的开始。
院子里盛开的,恰是十六七岁的青春。
龙门:鲤鱼一跃终成龙
嘉陵江悠悠流过,将龙门山从中间冲断,在此处蜿蜒洄流,形成龙门沱,因其常年遭受江水冲刷,深不可测;两岸山崖高耸对峙,怪石突兀。
青山让道,流水回头。千百年来,这一江水孕育了龙门场极为深厚的文化底蕴:码头文化、袍哥文化、茶馆文化以及龙文化等。龙文化应该是龙门场文化主流,“鲤鱼跃龙门”的传说在此地流传十分广泛,逢年过节,老百姓都要亲手扎长龙、板凳龙、指拇龙等参加庙会表演,周围十几个乡镇都要参加,可谓盛况空前。2000年8月,国家邮政局在龙门镇首度发行"鲤鱼跃龙门"小型张纪念邮票。
龙门距离县城15公里,当年拥有棉纺厂、腈纶厂、丝厂等近十家国营企业和社办企业,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期,其盛况超过中心县城,红极一时。
这些人:路过我们的青春
九零级四班41名同学朝夕相处,彼此结下深厚情谊。
班主任韩老师,四十来岁吧。风华正茂的年龄,精明能干的个性,洞悉世事的能力,不落俗套的处事,一个严格而又不失温和的女老师。她在我们九零级四班同学心里,有着无人能替代的威信,对于我们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,意义非常深远。
我们耍的那些小把戏,她了如指掌;我们蠢蠢欲动的小心思,她洞若观火;我们正在走过的青春,她早已经远远地等在前头。人生的无奈就在于:她用全部青春换来的人生阅历,却给不了这一群无忧无虑小青年。
我们明白她的恨铁不成钢,可能我们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就是那块废铁;我们明白她的谆谆慈母心,可我们就是一群散养惯了的马;我们明白她为我们指明的方向,可固执的青春都总要自己撞上南墙。
蒲老师教语基文选,清瘦白皙,一副细边眼镜,说话斯斯文文,极少发脾气,标标准准的学院气质。
无论在哪里碰到谢校长,他都是一副弥勒佛式的笑容,和蔼亲切,关心学生,教学认真,做事严谨。
教物理的黄老师,他应该是剑走偏锋的教学模式,经常出一些教科书上找不到的题目,来训练同学们的思维,深得学生喜爱;他对班上的学生,就像母鸡护仔。
化学陈老师很有趣,看着天花板讲课,对于不正之风敢于仗义执言,其实,他很关心学生。
还有一个教化学的甯老师,是我们见过脾气最好的老师了。
音乐韩老师的风采,倾倒了很多学生吧。专业素养很高,业务能力很强,他的敬业精神真的值得敬仰。
因为美术课很少,所以我们经常下了晚自习跑到唐老师的画室里,练习基础素描,他很擅长聊天,经常陪我们聊到深夜。
彭老师讲历史,不拿课本,也不拿讲义,历史典故随口就来,重点难点装在心里,课堂上谈笑风生,与学生有着非常良好的互动。
体育张老师,生物李老师,物理殷老师和陈老师……
三年相处,亦师亦友。我只是你们无声的过客,你们却是我最美的风景。